演員:六月、潘慧如、向麗雯、秋乃樺、范瑞君
1990年代同志文學勃興,包括曹麗娟的童女之舞(1991)、逆女(1995)等,逆女電視劇(2001)即是改編自杜修蘭的原著小說,本劇播映之後,開啟後續同性意識電視劇的一波高峰,包括童女之舞、孽子等。
本劇一開始,丁天使(六月飾)就說:悲劇是會遺傳的。其實就已告訴我們,這個故事的結局令人哀傷。天使的家庭背景,讓她從小就備受壓抑的存活。父親軟弱無能,母親潑辣蠻橫,在重男輕女觀念之下,這個家並非是溫暖的依靠,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陰暗角落。
在這樣環境成長下的天使,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或者,該說是如何表達愛。直到在高中遇到詹清清(潘慧如飾),兩人的相識、相知、相許,讓丁天使終於感受到愛。然而,這樣的愛被視為禁忌,二人在被校方揭發後而分離,詹清清甚至在眾多壓力之下自戕。失去清清之後的天使再度封閉自己,遊戲人間,周旋於性與愛情之間。最後,天使在原生家庭的挫折與無奈中,緩緩的走向死亡盡頭。
我無意糾結於劇中的女同性別意識究竟是來自先天或是後天環境造成。在這裡,我看到的是一個時代下的悲劇縮影。母親的強烈不信任及不安全感,折騰了一個家,也毀了家中成員的人格養成。對照劇末,母親在家人紛紛離去下依舊碎念,更顯寂寥.....
全劇中,我最印象深刻的是天使與清清的情誼。對於曾經讀過女校的人,想必對天使與清清的互動有種熟悉感。在那性別意識正在萌芽、探索的青春年紀,閨蜜常可見,但有些情誼卻是在摸索之中逐漸釐清。不論那份情感是屬於何種,但就如同詹清清所言:我們並沒有傷害別人,為什麼他們要傷害我們?
本劇有許多硬底子演員,最亮眼的莫過於六月。學生時期扮相的六月,那頂假髮雖不太自然,但她與潘慧如之間的互動,真的讓人看了都心動。印象中,六月在演出本劇之前,已小有知名度,但本劇卻是讓她正式受到肯定。她把不同時期的丁天使,多樣複雜的細膩神態,掌握的十分細緻,也因此得到金鐘獎認可。
至於潘慧如,我對她的印象始於麻辣鮮師,在其中,她僅是眾多學生之一,雖引人注意,但卻仍不夠讓人印象深刻。對她真正的印象則是來自詹清清這角色。她清秀的外表,明淨的氣質,活脫是自書中走出的詹清清。雖說後來她在演藝圈的演出與一開始的她大相逕庭,但在我心中,懷念的仍舊是那清純的她。
事隔多年之後,我仍覺得這齣戲的許多演員實在是一時之選,編導功力也十分了得,難怪可以獲得許多獎項肯定。但若要重看本劇,我只會看天使與清清那段故事,畢竟,我實在不想再接受天使母親那般的轟炸,也不想沉溺於悲傷、壓抑的氛圍。
片尾曲:Drops in Summer Time (from youtube user 李長青)
觀戲重點 (台視首播時,共播出5集,每集90分)
ep2 天使與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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